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億萬甜妻深深寵 你不如殺了我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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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下一秒,兩人的額頭抵在了一起。

他想,果然是夢,除了第一晚她故意靠近他,抱過他勾引他以外,後來就比較老實了,冇再跟他有身體上的任何接觸,除了……在夢裡。

所以他斷定,他又開始做夢了。

在現實生活中,他很有理智,知道遠離,知道避開,知道不和她扯上任何一點關係,兩個人始終保持距離,井水不犯河水,但在夢裡,他控製不住,尤其是她主動靠過來,一次次挑戰他底線的時候。

額頭處幾乎一模一樣的溫度,她全身心都放鬆下來,閉上眼笑,“真好,冇再燒了。”

他呼吸一滯。

在自己都還冇反應過來的時候,就直接掐住了她的下巴,親了過去。

她瞪大眼,既錯愕又無辜的看著他,“哥哥?”

他直接捂住了她的眼睛,加深了這個吻。

對,他惡劣的想,是她自己總湊上來的,是她一次次明目張膽的勾引他,那就不要怪他手下不留情,畢竟這隻是夢裡,誰都不需要對誰負責。

他被憋到了極致,就惡劣到了極致,接下來不管她怎麼掙紮,都冇有放過她,他甚至捂住了她的眼睛,不知道她哭了,捂住了她嘴吧,不讓她說出任何話來,逼迫著她一遍遍承受他的瘋狂,直到他累得失去意識。

但他始終不踏實,他也不知道為什麼,所以當房門發出“哢嚓”一聲輕響時,他便特彆敏感,猛然睜開了眼,室內的窗簾拉著,隔絕了大部分光源,昏昏沉沉的光線中,他聞到了某種氣味,濃重而糜爛。

一些支離破碎的記憶從腦海裡拚湊在一起,與此同時,有誰開了燈,昏暗的房間立刻亮堂起來,光線刺目,他下意識的伸手遮了遮眼睛,再驚覺到什麼,往門口處看去時,他看到了唐果兒。

四目相對,他看到她站在那裡,視線落在他身上,清楚從她的眼中捕捉到了錯愕,難堪,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。

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,慌張的低頭,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,鎖骨處有咬痕,身上有抓傷,再揭開被子,他什麼都冇穿,床單皺巴巴的,淩亂到冇眼睛看,乾涸的血跡如同開到荼蘼的花朵。

所有的,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著他,昨晚那不是夢,而是真真實實發生的,他竟然婚內出軌,把自己當成妹妹,小他快十歲的夏苒給睡了,犯下了無法挽回的彌天大錯。

他真的以為是夢,他在夢裡為所欲為,可是醒來以後,他心愛的姑娘,他好不容易娶回家的老婆,就站在這裡,站在他麵前,目睹了他所有的肮臟和齷齪。

被雷劈中的感覺,也不過如此。

“果兒!!”在她轉身的那瞬,他近乎迫切的喊她。

他真的害怕,害怕她受傷,害怕她一開口就說,“左逸辰,我們離婚吧。”

看,他多惡劣,即便他做出了這樣醜陋,不該被原諒的錯事,他卻依舊不想離婚。

她也的確冇有提離婚,她隻是回過頭來,衝他淡淡一笑,說,“沒關係的。”

一句沒關係,卻比任何責怪,唾罵,或是提離婚來得更誅心。

沒關係,就代表她打心眼裡,一點都不在意,在這一瞬,他寧願她對他又打又罵,哪怕跟個潑婦一樣,都好過這雲淡風輕的四個字。

她甚至連他出軌的到底是誰,都懶得開口問一句。

她冇有說出半點讓人下不了檯麵的字眼,可她說的話,卻字字都像在他心口上捅刀子,“抱歉,是我回來得太早,打擾到你們了。”

“這樣吧,我帶恩恩回孃家住些日子,逸辰,你好好想清楚,彆委屈了人家女孩子。”

她轉身離開的時候,他真的很想衝她咆哮,“唐果兒,你不如殺了我吧!!”

她的反應,她的淡定,她的無所謂,遠比殺了他更痛苦。

他終究眼睜睜看她離去,拽著一旁皺巴巴的衣服,手指緊縮,關節發白。

房門觀賞,偌大的房間空蕩蕩的隻剩下他獨自一人,空氣裡瀰漫的味道讓他作嘔,他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,又是一巴掌。

他咬著牙,任由鮮血從嘴角滲出。

等到洗完澡從房間裡出來,他在樓梯口遇到了保姆,“先生,你醒了?”

“有冇有好點?昨天晚上你的樣子可太嚇人了,我跟你說話你都不理我,讓你吃飯你也冇反應,我覺得你隨時都要暈過去一樣。”

“要不是後來我冇忍住,告訴小姐,讓小姐到你房裡去看看,知道你發了高燒後帶了醫生過來的話,到時候還不知道會變得多嚴重。”

“少爺,你以後要不舒服的話,千萬得說出來,不要憋在心裡麵,這次倒是過去了,要下次再遇上,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,可怎麼辦纔好!”

他知道保姆在關心他,可他聽到這些話,隻覺得耳朵嗡嗡的,頭暈目眩,心裡有血氣在翻湧,立刻就爆發了出來,“誰讓你告訴夏苒的?誰讓你多管閒事的?”

“我就算是病死了,都跟你沒關係,我踏馬寧願昨晚我就死在了房間裡,也不需要你們來關心我!!”

保姆被罵傻了,委屈的眼眶紅紅的,“先,先生??”

她大概怎麼都冇想到,一向好脾氣的他,竟然會莫名其妙的發火,對,連他自己都冇有想到,等到他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在乾什麼時,隻剩滿身頹然。

他伸手捏了捏梁骨,強迫自己控製住情緒,才勉強恢複過來,跟保姆道歉,“對不起,我不該那樣跟你說話,我就是心情不好,我冇能控製得住,真的對不起。”

保姆連連擺手,“冇事,冇事的,先生,不用跟我道歉!”

他還想說什麼,卻已經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,最後看了眼保姆,抬著略顯虛浮的腳步,一步一步下樓。緩慢而沉重。

到車庫裡開車,去公司,坐在辦公室,助理遞上檔案和他說話,全程,他如同一具行屍走肉般,思緒早已不知道哪兒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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