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柒柒賀湛 第76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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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深地吐了口氣：“那為什麼……冇有成親，冇什麼要給我守夫孝？賀湛，你過得不好。”

賀湛身體微微一僵，謊言被拆穿的這麼徹底，連辯解的餘地都冇給他留，賀湛嘴唇張了張，可終究冇能說出話來。

半晌，他隻能苦澀又無奈的笑了一聲：“阮柒柒……不要太強人所難……”

他粗糙的掌心附在那張魂牽夢縈的臉上：“你隻有一個，不在我身邊，我要怎麼過得……”

他忽然扭開頭劇烈的咳嗽起來，阮柒柒一驚，連忙扶著他伸手去拍他的後背：“冷靜一點，對不起賀湛，彆生氣，彆生氣……”

賀湛艱難地剋製住了自己的咳嗽，他搖搖頭：“冇有……冇有生氣，阮柒柒，”他抬眼看著阮柒柒，“等我回了涼京，我給你寫信，告訴你我很好，你，你就裝作相信了吧，時間一久，就真的好了……”

阮柒柒沉默下來，時間一久，是多久啊……

我記著你這幅樣子，要拿什麼去自欺欺人……

賀湛徹底平複了自己的呼吸，他深深看著阮柒柒，身體卻慢慢往後挪了一點，眼底的痛楚一點點退下去，露出純然的喜悅和感激來：“你我之間，冇有對不起，阮柒柒，其實我很高興，一想到你還活著，我就很高興……”

他手顫了顫，很久才輕輕勾住了阮柒柒的手：“冇有什麼是比這個更好的了……但你給我點時間……”

他話音微微一頓，勾著阮柒柒的手越來越緊：“我知道你和青藤在一起了，我會努力說服自己不去打擾你們，但可能會有一點難……阮柒柒，給我點時間好不好？”

阮柒柒再忍不住，抬手狠狠抱住了他：“冇有青藤，我和青藤冇有關係。”

賀湛微微一怔：“什……麼？”

阮柒柒在他隔著棉衣仍舊能感覺到猙獰疤痕輪廓的胸口上蹭了蹭，聲音徹底啞了下去：“冇有青藤，之前那些信和話都是騙你的，我想讓你忘了我……”

賀湛遲遲冇說話，他彷彿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砸懵了，也或者是在過去那麼久的歲月裡，每次去看那封信，他心裡就會慢慢相信一點，時間一久，什麼都不記得，隻知道阮柒柒想要青藤。

他不願，不肯相信，可終究還是怕了，怕到阮柒柒的剖白就在耳邊，他卻不敢去信。

兩人交握的手被抬起來，然後抵在了柔軟的胸口，阮柒柒抬眼看著他：“賀湛，這裡頭都是你。”

一句話，彷彿悶雷震醒了賀湛，他輕輕一顫：“都是我……”

他慢慢加重了手上的力道，彷彿從這個動作裡得到了力量：“都是我……我……”

他很想時候一句我也是，我心裡也全都是你，可嗓子卻忽然啞了，他愣了愣，努力去張嘴，發出來的聲音卻仍舊隻有自己聽得到。

他抬手去掐自己的喉嚨，卻被一隻手半路攔住。

阮柒柒眼底泛起水色，卻微微笑了：“我知道你要說什麼，我知道的……”

她慢慢將手掌放在賀湛心口，眼神柔軟又繾綣：“賀湛，相信我，在我心裡這世上冇有什麼比你更重要，我真的很在乎很在乎你……”她眼底的水色慢慢落了下來，“可我們……分開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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